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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微头条丨宝刀既老情又逝,失意富豪上演“最后的雄风”!2008年广州情杀案

2023-05-15 11:14:35 来源:路之意

导语:他富甲一方,为了赢得一份体面的爱情,他和前妻做出了“离婚不离家”承诺,并如愿和年轻貌美的女人走到了一起。然而这对老夫少妻的“强强组合”,很快便在婚后的平淡生活里消磨掉了激情,妻子出于对丈夫的种种不满,独自带着儿子回到家乡创业。为了加强对妻子的看管,同时为了向妻子证明自己“宝刀未老”,他开始痴迷于收集各类“壮阳”信息。然而,他的这些作为不仅没能挽回妻子的芳心,还增添了她的反感和厌恶。终于,他在一次“雄起”不成遭到讥讽时,愤而向妻子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杨国兵绰号“杨老大”,广东省清远市浸潭镇人。初中毕业后,他应聘进入当地一家石粉厂做业务员,由于头脑灵活,待人接物拿捏到位,业绩相当突出。然而,杨国兵并不甘于此,几年后,他辞职在连山承包了一片山头,自办石粉厂。在完成了原始资金积累后,他又迅速转入实业,创办了饮用水厂、连锁超市等,可谓是富甲一方。

然而,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奉为上宾,但细心的朋友们还是留意到了一丝不和谐,于是和他打趣说:“早点把大嫂接出来吧。藏着掖着的,还怕我们这帮兄弟见了眼馋啊。”


【资料图】

每当这个时候,杨国兵总是打哈哈说:“老人来城里住不惯,没办法,只好再辛苦她几年了。”

也正因为妻子不在身边,他偶尔也会去一些娱乐场所。有些知情的损友便会鼓动他说:“大哥,也别太委屈了自己,有合适的就给自己再找一房呗。”

其实,杨国兵让妻子孔凌花留在家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孔凌花是一个地道的乡下女人,没学识没见识,年龄还比他大三岁,额头和眼角早就留下了艰辛岁月的沧桑,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带出来丢人现眼呢。

2004年4月2日,杨国兵独自开车去广州办事。往回赶时已经有些晚了,在罗冲围即将上广清高速的转弯处,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焦急地张望,想到后天就是清明了,于是好心地停下车问道:“是去清远的吗?如果顺路我就捎你一段吧,这会应该没车了。”

女子见对方衣冠楚楚,举止优雅,开得又是一辆银色的宝马,略作迟疑,忙点头称谢地上了车。

短短几十分钟的车程,开朗健谈的杨国兵已经和女子聊得火热。他得知对方叫闫美春,广东省韶关市人,丈夫在清远龙塘镇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她在广州读研,只在周末的时候才回来。当闫美春得知对方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老大”时,不禁掩口一笑说:“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还以为是个喊打喊杀的江湖中人呢,没想到竟会这般斯文体贴。”美女的一番赞许让杨国兵的心里甜丝丝的,他坚持把对方一直送到龙塘,还互留了联系方式。

第二天下午,已经回了乡下祭祖的杨国兵突然接到闫美春的电话,约他在市区的绿岛咖啡厅见面。他立即驱车回了县城赴约。等他赶到时,闫美春正端着红酒自顾自地饮着,瓶里已经不见了大半。杨国兵也要了一瓶轩尼斯,坐在闫美春对面连饮三杯,然后笑呵呵地说:“成,咱俩扯平了。”

闫美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嗔怪道:“哪有这样喝酒的,赶紧吃点东西吧。”

杨国兵回答说:“还是你先倒苦水吧,看你这副委屈的样子。”

闫美春于是告诉杨国兵,她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前两年和丈夫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问题出在丈夫的身上。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丈夫感到了自卑。没想到昨晚她坐杨国兵的车回家被丈夫看到了,因此发难,硬说她傍了大款,还动手打了她。

“既然不幸福,就离了吧,都什么时代了,谁还会为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殉葬啊。”杨国兵一边开导闫美春,一边似乎又在说给自己听。其实,他,曾不止一次地动过离婚再娶的念头,可一方面担心家人,特别是父母不同意,另外也一直没有合适的目标。如今,望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可人儿,他的眼珠直了,头脑却依然活络。

那天晚上,杨国兵带着闫美春去了自己的家。

一个星期后,闫美春就顺利地办理了离婚手续。杨国兵却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思想保守的父母哪能容得下儿子如此的不孝,离了婚还不要被邻居们笑话死。再说如果没有孔凌花这些年来的尽孝,他们又怎么会活得如此舒坦。孔凌花悲悲凄凄的哭啼,似乎又唤醒了杨国兵心头的“良知”,他清楚一旦离婚,自己最少得分出一半的财产,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于是他当即表示将“离婚不离家”,逢年过节一样回来,孔凌花仍然掌管着这个家,地位不变。

2004年5月21日,两人相识仅50天,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杨国兵虽然比闫美春大了14岁,可因为保养得好,一点都不显老,还别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闫美春紧紧挎着他的手臂,一脸的自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幸福。有了女人,杨国兵冷清了数年的家里终于热闹了起来。

每到周末,生性爱热闹的杨国兵就呼朋唤友,在家里大开牌局。闫美春在一旁端茶倒水,倒也伺候得周到,朋友们私底下便会和杨国兵开玩笑说他“调教有方”,假意打听“御妻术”,引起一片笑声。

2005年6月,闫美春完成了硕士论文答辩,踌躇满志地回到清远,准备改进丈夫的家族式经营模式,把企业做大做强时,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杨国兵说:“公司有我打理就行了,你先生个儿子再说吧。你看我都这么一把年龄了,到时可不想被人嘲笑说抱的儿子是孙子。”

杨国兵这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想逐渐把她培养成一个只懂打麻将、养兰花的“笼中鸟”。这么漂亮的妻子出去抛头露面,他也放不下心啊。

可很快,她就对丈夫每次单独“回家”发难:“为什么不肯带我去乡下见见你的家人和邻居啊。”

杨国兵故作轻松地说:“那种乡下地方怕你不习惯,如果你想见我就接他们出来吧。”

闫美春却一针见血地说:“别忘了我也是乡下出来的孩子,没什么不习惯的。我看应该是你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吧?”

妻子的“刻薄”让杨国兵十分不悦,便借故离开了。

丈夫的表现让闫美春十分伤感,当初她只看到了杨国兵英雄的表象,却没了解到他骨子里的刚愎自用。其中委屈,她却从不敢向家人和朋友们提及。人们只是艳羡她能嫁入豪门,又有谁能体谅她内心的苦衷啊。

这种种不快,都随着闫美春的怀孕而烟消云散。这些年来,杨国兵一直有个心患,这么大的家业,将来没有儿子继承该怎么办呢?所以当他确认了妻子已经怀孕后,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从此对妻子体贴入微,再不说话做事刺激她,有时即使出差,也一时三会地打电话回来,交待她安心养胎。

2006年3月11日,闫美春剖腹产诞下一子。等杨国兵终于抱到儿子的时候,激动得泪水都流下来了。妻子因为麻药没过,还处于昏睡状态,他上前一遍遍地亲着额头和脸颊,说不完感激的话语。孩子满了月,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晚上,两人待儿子恬然入梦后,相拥着上了床亲热起来。当杨国兵看到妻子下腹部那道并不明显的疤痕时,突然联想起医院里血腥的一幕幕,突然疲软了。闫美春以为他太累了,柔声地安抚了他一番。

没想到这次的失败,竟在杨国兵的心头生了根,以后在过夫妻生活时,他尽量不去看妻子的腹部,可越是担心越有事,他们的夫妻生活变得不和谐起来。无奈之下,杨国兵开始从酒精中寻求力量,几乎每天晚饭时都会喝上半斤白酒。尽管如此,他成功的次数还是不多,并因此养成了酗酒的坏习惯,这令他感到十分沮丧。

在这种时刻,闫美春再次提出想帮他分担一部分工作压力。杨国兵再次断然拒绝。他这时候已经对妻子有所防范了,甚至怀疑起她当初嫁给自己的动机来。以妻子的精明,如果掌握了自己公司的财务状况,肯定会让自己陷于不利境地。他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进行婚前财产公证呢。

尽管杨国兵分外宠爱幼子,可他的降生,依然没能让杨国兵彻底告别过去。逢年过节,他竟然会狠心地扔下他们母子二人,独自回到浸潭小住几天。因为在闫美春面前“抬不起头”,他开始寻找另一种心理平衡,潜意识里再次把那里当作了真正的家。

2007年10月份,杨国兵的母亲过世了。杨国兵带着儿子回去守孝,却把妻子一个人留在了城里,借口让她帮忙管理一下公司。可临行前,杨国兵已经和下属交代清楚了,凡妻子吩咐下来的事,他们一律应承,但绝不做,等他回来再处理。

闫美春很快便洞察了这其中的一切,但她却看不出丈夫这么做的目的。眼见自己一天天被冷淡,被边缘化,心灰意冷之下,她于2008年9月带着两岁半的儿子回了韶关老家。

迟迟不见妻子回来,杨国兵这才想起打电话追问,闫美春在电话里冷冷地说:“我决定在这边生活了,你要是有心就过来吧。如果舍不下那头,我们再去办离婚手续,但前提是儿子归我。”

最后这一句话,无疑要剜杨国兵的心头肉啊。他撂下电话,立即开车北上。

闫美春的家位于韶关市曲江区沙溪镇,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好去处。当地以盛产竹子而闻名。

等杨国兵到了沙溪镇,才长舒一口气:毕竟有谁愿意放弃眼前的安乐窝,呆在这样的穷山沟里受苦受累呢。但闫美春带他在镇上的沟沟坎坎转了一圈后,指着遍野的竹林说:“我想清楚了,反正在你的公司里也找不到一席之地,我决定留在这里发展。镇上的竹子每年就这么卖出去太可惜了,我打算跟家人合资办一个竹制品厂,经过加工,不仅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而且可以解决当地的就业问题。外出打工的人少了,家庭矛盾自然也会减少。”

杨国兵惊诧地看着她,满脸的不解。“如果你真想做事,还是回去帮我管理超市吧,不是比这更有前途?打理超市,是杨国兵能做出的最高姿态了,谁知闫美春淡淡一笑说:“我还是想从低做起,试试自己的能力。再说,有些事情,眼不见为净。一直以来,你在我心目中都是个英雄,没想到你也在女人面前,也有软弱的一面。”

杨国兵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在前妻面前的妥协。可以惯性思维联想下去,又以为她是在羞辱自己“不行”,气得转身开车便走,连儿子也没顾上看一眼。

回到韶关后,他左等右等,不见妻儿回来的人影,他最终还是沉不住气,决定再上去看一下。这一去,惊得非同小可,原来闫美春竟然大张旗鼓地把竹制品厂办了起来,厂房虽然只是用竹子简陋地搭建而成,却延绵数十间,很有气势。闫美春指着正在劳碌的工人说:“你看,他们大多数都是夫妻一起来的,干得多带劲、多开心啊。”

杨国兵知道她又要开始说教了,于是打岔问怎么不见儿子。闫美春说留在了市区姐姐家,已经送读幼儿园了。杨国兵不悦地说:“孩子还这么小,父母都不在身边怎么行呢?”

闫美春于是故作撒娇般地挽住他的手说:“那你就过来吧,我们在这边买个房子安家,一家人不就团圆了吗?”

杨国兵倒没想过要在韶关定居,可他还是决定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自从他“不举”之后,经常神经质般无端猜疑,担心会失去闫美春。自己年近六旬,她可处于“如狼似虎”的年龄啊,不看紧点怎么行呢。她这才回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变得神采奕奕,面色红润,和之前“冰美人”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他心里暗自狐疑:该不会是另有了相好的吧?

为了便于近距离地观察妻子的举动,杨国兵没有住进闫美春的家中,而是住在离竹制品厂较近的村委会二楼的宿舍。果然几天下来,他就发现了一些端倪:妻子与技术员吴海峰接触频繁,两个人碰到一起总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当天晚上,闫美春下班回到宿舍,杨国兵辟头就问:“你和那个小白脸整天在一起唠叨什么啊,没点正经。”

闫美春一怔,问他是哪个小白脸,当得知是技术员时,反唇相讥道:“你头脑有问题啊?疑神疑鬼的。他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人才,我不多向他学习讨教,难道能靠得了你吗?”

这话让杨国兵觉得自己的确疑心重了点,于是自我解嘲说:“就希望你能注意点形象,别引起误会而已。”

晚上,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妻子,杨国兵悄悄起身,服下事先准备好的“药”,果然,找到了久违的感觉。闫美春也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温柔乖巧。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首要之急,便是“重振雄风”。

杨国兵很清楚“是药三分毒”的道理,特别是西药,服多了便会有依赖性。于是在回到清远后,他又四处打起了能壮阳的中药,什么梅花鹿茸血、各类胶囊买了一大堆。与此同时,他还求购了一本“壮阳食谱”,里面介绍到的食物,他几乎一日三餐不断。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杨国兵第三次北上了。却恰逢闫美春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原来他们的竹制品加工出来后,一直找不到途径的销售渠道,货物积压严重。

2008年12月3日晚10:30,闫美春一身疲惫地回到了宿舍,杨国兵再次提出要她跟自己回去,“这鬼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闫美春说:“要走你走吧,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我无法交代,再说也不是我的性格。”

杨国兵酸溜溜地说:“恐怕还不止这些吧,也舍不得丢下那个小白脸吧。”

闫美春也许是被他纠缠的烦了,竟顺口回了句:“是又怎样,你不也一天到晚地回浸潭吗?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杨国兵气呼呼地冲下楼,在商店买了瓶酒回来喝,这一喝,就到了12月4日3时许,酒已去了大半,可他辗转到6点也没睡着,又想仗着酒劲展示一下“雄风”,以达到和妻子和解的目的,可闫美春并不配合,他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得逞。杨国兵败兴地起了床,气没处发,看到桌上放着昨晚还未喝完那小半瓶酒,就拿起来喝了两大口。闫美春一直十分反感杨国兵喝酒,见他这样“作贱”自己,立即起了床,从冲凉房里端了盆水泼在他的身上说:“让你醒醒酒吧。”

妻子这泼妇般的举动,让杨国兵对这段婚姻感到心灰意冷了,他却突然冷静下来,想和她好好谈妥离婚和小孩的问题。谁知刚开了个话头,闫美春就一口堵了回来,说:“钱你凭良心给,孩子你就别打主意了。”说完开门就想往外走。

杨国兵问她去哪,她没好气地说:“去找我的小白脸啊。”

杨国兵于是用手从背后绕到她脖子前面拦住她,谁知闫美春回手抓住他的睾丸用力掐,嘴里嚷道:“看看你还是不是男人。”杨国兵因为疼痛,就加大了手前臂夹她脖子的力量,但她依然抓住睾丸不放。杨国兵于是用力将她摔在床上。她猛地爬起来,抓了一把在床边面放着的水果刀,杨国兵抢过来扔开了,心想:干脆掐死她,也跟着一起死算了。于是用双手从正面往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随后,杨国兵驱车赶到幼儿园,跟老师撒谎说孩子妈妈病了,提前把儿子接了出来。然而,他与孩子的“父子情深”只持续了不到40个小时。

12月5日下午,韶关市公安局曲江分局刑事侦查大队的警察在清远市一间饭店内将杨国兵抓获,当时他正在手脚忙乱地给嗷嗷哭闹的儿子喂饭。

2009年3月17日,韶关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当穿着囚服的杨国兵被法警带上法庭时,熟悉他的人不禁大惊失色,他竟然一夜白发!他对着83岁高龄地父亲叩了三个响头,凄声说了三句对不起,又告诉已经读大学的女儿要好好做人,最后,他请求法院判处自己死刑。他说:“如果我早点放手,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发生了。”

婚姻已经无可挽回,何不放手?我们常常说这样的人痴情,但是我们可以把痴情放在心里,爱我们的人已经不爱了,我们何苦再为难对方,最终为难的不还是自己吗?爱他(她),就还他(她)自由,也留一份自尊和骨气给自己,不是更好吗?

可现实却是,很多夫妻结合在一起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可言,只是为了顾及其他原因而不得不凑合着过在一起。对于婚姻,谁都不希望遭遇婚变,可如果围城有一天真的变成了牢狱,痛苦远远大于幸福,那婚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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